第72章 第 7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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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第 72 章
第72章
永安伯府的人大概是真不覺得溫凝菡會醫術, 也可能是覺得會那麽一點，總不能比府醫或者太醫都強，他們都看不出來老夫人的癥狀, 只覺得老夫人是年紀大，不小心受了涼，這才突然中風昏迷。
年紀大了, 本就容易出事。
看起來一切都如常。
卻沒想過, 溫凝菡是真會醫術, 並且醫術還很好。
溫凝菡只一眼, 就覺得老夫人的狀態不對，或者說本來就有這種猜測，先入為主就想從老夫人身上找到線索。
溫凝雙看到溫凝菡的瞬間，那眼淚就流了下來：“姐姐, 祖母她, 她……”
溫凝雙是真的傷心, 不管老夫人對她有多少真心和愛護, 她在老夫人的照顧下，確實過著舒心的日子。也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內，她都將老夫人當做自己的依靠。
但如今，老夫人老去, 又悄然倒下，溫凝雙就開始惶恐。
在看到溫凝菡的那一瞬間，她的惶恐被放到了最大, 只是她也說不清楚，這份惶恐到底所為何來。
“我來看看老夫人。”
說著, 溫凝菡就繞過溫凝雙，走到了老夫人身邊, 握著老夫人的手，仿佛只是在簡單的查看老夫人手上的溫度，一擡眼，就看到花嬤嬤那期待的眼神望著自己，就像是在期待自己能看出什麽。
溫凝菡輕聲道：“花嬤嬤是想說什麽？”
剛剛進門的蘇姨娘聽到溫凝菡這話就是心頭一緊，她還沒來得及收拾花嬤嬤這個老東西，就是怕引起太多的關註，也篤定花嬤嬤也看不出來什麽。
就像當年秦溪死就死了，也沒人看出來有什麽不對，秦家那麽豪橫，不也對秦溪的死沒辦法嘛！
花嬤嬤仗著自己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兒，總是看不慣自己，管著伯府中饋那些年，花嬤嬤沒少給自己使絆子，更是時不時在老夫人面前說自己的壞話，更是背地裏挑撥溫凝雙和自己的關系。
蘇姨娘早就想收拾花嬤嬤了，如今，機會不就來了嗎！
“大小姐回來了啊，老夫人應該就念叨著大小姐呢！”蘇姨娘捏著帕子抹了抹眼角，那暈紅的眼尾看著就跟真的哭了一眼，溫凝菡卻一眼就看出來那沒有抹勻的胭脂痕跡。
這些人，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！
啊不對，是真不拿自己當自己人才對，不然也不會真的，一點都沒想過要了解她。
不知道她會醫術，也不知道她手裏經營著京城最近最火爆的胭脂鋪子，更不知道他們這空殼子一般的永安伯府大概很快連殼子都沒有了。
“老夫人昏迷多久了，還能念叨著我？蘇姨娘說笑了，大夫那邊怎麽說？我這裏帶來了一些藥材，看看可有用得上的。”
帶來的東西已經由青團和芝心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，馮數就在院中守著，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樣，可是誰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，如芒在背。
蘇姨娘又抹了抹眼淚：“大小姐有心了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，大夫都說，老夫人這是年紀大了，受了風寒，一時不察，就惹了風邪，迷了神竅，已經用了藥，但大夫也說，讓伯爺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能做什麽心理準備，自然是老夫人應該撐不了多久，準備好後事。
“老夫人這把年紀了，算得上是喜喪，而且病情來得快，其實沒有多大的痛苦……”
溫凝菡輕咳一聲：“怎麽聽蘇姨娘這話，老夫人這是不行了？”
蘇姨娘不解地看著溫凝菡，“可禦醫也這麽說……老夫人是真的……”不行了呀！
藥是宮裏送過來的，也是她親眼看著老夫人喝下去的，肯定不會出錯，老夫人就只剩下這幾天的時間，溫凝菡這話是什麽意思？
“蘇姨娘也真是的，明知道我認識韓九公子，怎麽沒有提前告知我，我多少也能將韓九公子帶來看看老夫人呢？”
蘇姨娘頓時幹笑道：“韓九公子醫術非凡，可似乎也只是擅長調理體弱之人？老夫人天不假年，應該不在韓九公子擅長的範圍內？而且韓九公子年紀輕輕，在這方面，恐怕是不如禦醫的啊？”
“蘇姨娘，天不假年不是這麽用的。”
蘇姨娘：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？
“當然蘇姨娘可能也並不知道，我這裏有幾顆韓九公子給的藥丸，給老夫人服用應該是正合適的。”
“藥丸？什麽藥丸？大小姐你可不要胡亂給老夫人吃什麽藥，反而擾了老夫人的清凈，老夫人辛苦這一輩子，你可不能在最後的日子裏還折騰老夫人呀！”
溫凝菡一個閃身讓開了蘇姨娘想要來搶東西的動作，青團則是直接攔住了蘇姨娘。
“蘇姨娘，你這是要對小姐不敬嗎？”
“哎喲，妾身可不敢對大小姐不敬，妾身這不是擔心大小姐對老夫人不敬嗎！雙兒，二小姐，你看著做什麽，你都不攔著點！”
溫凝雙看看溫凝菡，在看看蘇姨娘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你閉嘴！”溫凝菡對溫凝雙可不打算客氣，“你之前都沒做什麽的話，現在也什麽都沒必要做了。”
溫凝雙頓時面色慘白。
溫凝菡已經走到了老夫人身邊，手裏捏著一顆黑漆漆的藥丸子，“我倒是聽說，像是中風暈倒昏迷的人，其實是能聽到外面的聲音的，只是她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，醒不過來，但人，其實是清醒的。蘇姨娘，你說老夫人是不是清醒的呢？”
蘇姨娘張了張嘴，有些話她沒說出來，也不能說。老夫人現在的情況又不是單純的中風，是她下的藥，她又怎麽會不清楚。
如果溫凝菡真把老夫人當成是中風來餵藥，出了什麽意外——
蘇姨娘頓時語重心長地說：“大小姐，妾身也希望老夫人能醒過來，大小姐帶來這藥，多少，多少也讓府醫看看？”
蘇姨娘這話剛說著，溫凝菡手裏的藥丸已經塞進了老夫人的嘴裏，順勢灌了點茶水進去，那茶水還是花嬤嬤剛剛眼疾手快遞過來的。
溫凝菡在老夫人脖子上輕輕一摁，順著肌理按摩一下，那藥丸子和著茶水，就順利滾下了喉頭。
花嬤嬤看著溫凝菡這一番動作，那本就充滿渴望的眼神頓時再次閃亮，“大小姐……”她就有一種感覺，大小姐一定有辦法。
以大小姐和秦家的關系，大小姐還認識韓九公子——花嬤嬤也記得，大小姐本身對醫術也有一定涉獵。
萬一呢！
花嬤嬤就覺得，大小姐一定不會讓老夫人在這時候出意外，就算定國公府不意外，那這也不是什麽好兆頭。要是大小姐不願意出手，花嬤嬤都想好了，自己這些年知道的那些秘密，也不是不能當做交換條件，總有那麽一星半點會是大小姐感興趣的吧？
結果溫凝菡什麽時候沒說，直接就繞開蘇姨娘動手了。
花嬤嬤也不懷疑溫凝菡會對老夫人不利，老夫人已經這樣了，根本不需要溫凝菡再做什麽。
溫凝菡卻是在腰間的香囊上一摸，一臉大驚失色：“哎呀，我弄錯了！”
花嬤嬤：？？？
“我本來是打算將韓九公子新研制出來的保命神藥給老夫人用的，可我好像拿錯了韓九公子之前給我的解毒藥丸呢！”
蘇姨娘：“……”
“可我也不知道這保命神藥能不能和解毒藥丸一起服用，會不會有什麽藥性的沖突！芝心，你這就先回府上……啊，算了，七哥，七哥，還是麻煩七哥跑一趟皇莊，問問韓九公子，這到底該怎麽辦吧？”
很想配合溫凝菡演戲的青團：“……”
因為沒忍住笑，默默低下頭，直接往門口走的芝心：噗嗤。
甚至在外面已經聽到一些動靜的秦榮熙，也是一臉無語。
也就對溫凝菡有一點了解，但其實算不上多的馮數還能一臉淡定，在秦榮熙看過來的時候，默默對上他的目光，似乎在問：何事。
秦榮熙也不能真在這時候給溫凝菡再去找個韓九公子來解決問題，他知道溫凝菡的意思，不就是拖延時間嘛！
“表妹你放心，韓九公子既然敢把藥給你，又沒有交代什麽避忌的話，定然是沒有問題的，保命神藥是保命的，解毒神藥又何嘗不是保命的一部分？我覺得沒問題，或者你再看看？一會兒老夫人沒什麽問題，你再給老夫人服下保命神藥。而且那誰不是說了還有府醫在嗎？實在不行，再去請禦醫來看看可好，馮大人還在這裏呢！”
還在這裏的馮數默然。
屋子裏的那誰：“……”
十分聽勸的溫凝菡頓時就跟自己和解了：“那也行，我就在這裏守著老夫人，看看老夫人可是有什麽不妥，那我就真如蘇姨娘所說的，罪孽深重了。”
而蘇姨娘在聽到溫凝菡給老夫人錯服下的藥丸居然是解毒丸之後，那神情就不好了，就跟死了爹一樣神思恍惚。然後不停在心中說服自己，只是一枚解毒丸而已，估計能解尋常毒藥，可上面給她的，那能是尋常的毒藥？
在得到毒藥的時候，就千叮萬囑她，一定小心，因為此藥無解。
既然是無解的藥，又何來懼那解毒的藥丸？
溫凝菡抿唇笑著，看著蘇姨娘的表情，似乎很是放松，以及開心。
也就在此時，旁邊傳來花嬤嬤欣喜地聲音；“老夫人動了，老夫人手指動了！大小姐！您看看，您看看，老夫人是不是要醒了？”
溫凝菡一臉並不是很誠懇的驚喜：“真的嘛，讓我看看。”
哎呀，老夫人的手指真的在動，那眼皮下的眼珠，似乎也在顫抖。
“老夫人這是真要醒了？”溫凝菡捂著嘴，似乎發現什麽驚天大秘密，“老夫人吃錯了解毒丸，反而要醒了？所以，老夫人還不是生病，而是中毒嘛？”
蘇姨娘：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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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永安伯府的人大概是真不覺得溫凝菡會醫術, 也可能是覺得會那麽一點，總不能比府醫或者太醫都強，他們都看不出來老夫人的癥狀, 只覺得老夫人是年紀大，不小心受了涼，這才突然中風昏迷。
年紀大了, 本就容易出事。
看起來一切都如常。
卻沒想過, 溫凝菡是真會醫術, 並且醫術還很好。
溫凝菡只一眼, 就覺得老夫人的狀態不對，或者說本來就有這種猜測，先入為主就想從老夫人身上找到線索。
溫凝雙看到溫凝菡的瞬間，那眼淚就流了下來：“姐姐, 祖母她, 她……”
溫凝雙是真的傷心, 不管老夫人對她有多少真心和愛護, 她在老夫人的照顧下，確實過著舒心的日子。也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內，她都將老夫人當做自己的依靠。
但如今，老夫人老去, 又悄然倒下，溫凝雙就開始惶恐。
在看到溫凝菡的那一瞬間，她的惶恐被放到了最大, 只是她也說不清楚，這份惶恐到底所為何來。
“我來看看老夫人。”
說著, 溫凝菡就繞過溫凝雙，走到了老夫人身邊, 握著老夫人的手，仿佛只是在簡單的查看老夫人手上的溫度，一擡眼，就看到花嬤嬤那期待的眼神望著自己，就像是在期待自己能看出什麽。
溫凝菡輕聲道：“花嬤嬤是想說什麽？”
剛剛進門的蘇姨娘聽到溫凝菡這話就是心頭一緊，她還沒來得及收拾花嬤嬤這個老東西，就是怕引起太多的關註，也篤定花嬤嬤也看不出來什麽。
就像當年秦溪死就死了，也沒人看出來有什麽不對，秦家那麽豪橫，不也對秦溪的死沒辦法嘛！
花嬤嬤仗著自己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兒，總是看不慣自己，管著伯府中饋那些年，花嬤嬤沒少給自己使絆子，更是時不時在老夫人面前說自己的壞話，更是背地裏挑撥溫凝雙和自己的關系。
蘇姨娘早就想收拾花嬤嬤了，如今，機會不就來了嗎！
“大小姐回來了啊，老夫人應該就念叨著大小姐呢！”蘇姨娘捏著帕子抹了抹眼角，那暈紅的眼尾看著就跟真的哭了一眼，溫凝菡卻一眼就看出來那沒有抹勻的胭脂痕跡。
這些人，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！
啊不對，是真不拿自己當自己人才對，不然也不會真的，一點都沒想過要了解她。
不知道她會醫術，也不知道她手裏經營著京城最近最火爆的胭脂鋪子，更不知道他們這空殼子一般的永安伯府大概很快連殼子都沒有了。
“老夫人昏迷多久了，還能念叨著我？蘇姨娘說笑了，大夫那邊怎麽說？我這裏帶來了一些藥材，看看可有用得上的。”
帶來的東西已經由青團和芝心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，馮數就在院中守著，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樣，可是誰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，如芒在背。
蘇姨娘又抹了抹眼淚：“大小姐有心了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，大夫都說，老夫人這是年紀大了，受了風寒，一時不察，就惹了風邪，迷了神竅，已經用了藥，但大夫也說，讓伯爺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能做什麽心理準備，自然是老夫人應該撐不了多久，準備好後事。
“老夫人這把年紀了，算得上是喜喪，而且病情來得快，其實沒有多大的痛苦……”
溫凝菡輕咳一聲：“怎麽聽蘇姨娘這話，老夫人這是不行了？”
蘇姨娘不解地看著溫凝菡，“可禦醫也這麽說……老夫人是真的……”不行了呀！
藥是宮裏送過來的，也是她親眼看著老夫人喝下去的，肯定不會出錯，老夫人就只剩下這幾天的時間，溫凝菡這話是什麽意思？
“蘇姨娘也真是的，明知道我認識韓九公子，怎麽沒有提前告知我，我多少也能將韓九公子帶來看看老夫人呢？”
蘇姨娘頓時幹笑道：“韓九公子醫術非凡，可似乎也只是擅長調理體弱之人？老夫人天不假年，應該不在韓九公子擅長的範圍內？而且韓九公子年紀輕輕，在這方面，恐怕是不如禦醫的啊？”
“蘇姨娘，天不假年不是這麽用的。”
蘇姨娘：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？
“當然蘇姨娘可能也並不知道，我這裏有幾顆韓九公子給的藥丸，給老夫人服用應該是正合適的。”
“藥丸？什麽藥丸？大小姐你可不要胡亂給老夫人吃什麽藥，反而擾了老夫人的清凈，老夫人辛苦這一輩子，你可不能在最後的日子裏還折騰老夫人呀！”
溫凝菡一個閃身讓開了蘇姨娘想要來搶東西的動作，青團則是直接攔住了蘇姨娘。
“蘇姨娘，你這是要對小姐不敬嗎？”
“哎喲，妾身可不敢對大小姐不敬，妾身這不是擔心大小姐對老夫人不敬嗎！雙兒，二小姐，你看著做什麽，你都不攔著點！”
溫凝雙看看溫凝菡，在看看蘇姨娘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你閉嘴！”溫凝菡對溫凝雙可不打算客氣，“你之前都沒做什麽的話，現在也什麽都沒必要做了。”
溫凝雙頓時面色慘白。
溫凝菡已經走到了老夫人身邊，手裏捏著一顆黑漆漆的藥丸子，“我倒是聽說，像是中風暈倒昏迷的人，其實是能聽到外面的聲音的，只是她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，醒不過來，但人，其實是清醒的。蘇姨娘，你說老夫人是不是清醒的呢？”
蘇姨娘張了張嘴，有些話她沒說出來，也不能說。老夫人現在的情況又不是單純的中風，是她下的藥，她又怎麽會不清楚。
如果溫凝菡真把老夫人當成是中風來餵藥，出了什麽意外——
蘇姨娘頓時語重心長地說：“大小姐，妾身也希望老夫人能醒過來，大小姐帶來這藥，多少，多少也讓府醫看看？”
蘇姨娘這話剛說著，溫凝菡手裏的藥丸已經塞進了老夫人的嘴裏，順勢灌了點茶水進去，那茶水還是花嬤嬤剛剛眼疾手快遞過來的。
溫凝菡在老夫人脖子上輕輕一摁，順著肌理按摩一下，那藥丸子和著茶水，就順利滾下了喉頭。
花嬤嬤看著溫凝菡這一番動作，那本就充滿渴望的眼神頓時再次閃亮，“大小姐……”她就有一種感覺，大小姐一定有辦法。
以大小姐和秦家的關系，大小姐還認識韓九公子——花嬤嬤也記得，大小姐本身對醫術也有一定涉獵。
萬一呢！
花嬤嬤就覺得，大小姐一定不會讓老夫人在這時候出意外，就算定國公府不意外，那這也不是什麽好兆頭。要是大小姐不願意出手，花嬤嬤都想好了，自己這些年知道的那些秘密，也不是不能當做交換條件，總有那麽一星半點會是大小姐感興趣的吧？
結果溫凝菡什麽時候沒說，直接就繞開蘇姨娘動手了。
花嬤嬤也不懷疑溫凝菡會對老夫人不利，老夫人已經這樣了，根本不需要溫凝菡再做什麽。
溫凝菡卻是在腰間的香囊上一摸，一臉大驚失色：“哎呀，我弄錯了！”
花嬤嬤：？？？
“我本來是打算將韓九公子新研制出來的保命神藥給老夫人用的，可我好像拿錯了韓九公子之前給我的解毒藥丸呢！”
蘇姨娘：“……”
“可我也不知道這保命神藥能不能和解毒藥丸一起服用，會不會有什麽藥性的沖突！芝心，你這就先回府上……啊，算了，七哥，七哥，還是麻煩七哥跑一趟皇莊，問問韓九公子，這到底該怎麽辦吧？”
很想配合溫凝菡演戲的青團：“……”
因為沒忍住笑，默默低下頭，直接往門口走的芝心：噗嗤。
甚至在外面已經聽到一些動靜的秦榮熙，也是一臉無語。
也就對溫凝菡有一點了解，但其實算不上多的馮數還能一臉淡定，在秦榮熙看過來的時候，默默對上他的目光，似乎在問：何事。
秦榮熙也不能真在這時候給溫凝菡再去找個韓九公子來解決問題，他知道溫凝菡的意思，不就是拖延時間嘛！
“表妹你放心，韓九公子既然敢把藥給你，又沒有交代什麽避忌的話，定然是沒有問題的，保命神藥是保命的，解毒神藥又何嘗不是保命的一部分？我覺得沒問題，或者你再看看？一會兒老夫人沒什麽問題，你再給老夫人服下保命神藥。而且那誰不是說了還有府醫在嗎？實在不行，再去請禦醫來看看可好，馮大人還在這裏呢！”
還在這裏的馮數默然。
屋子裏的那誰：“……”
十分聽勸的溫凝菡頓時就跟自己和解了：“那也行，我就在這裏守著老夫人，看看老夫人可是有什麽不妥，那我就真如蘇姨娘所說的，罪孽深重了。”
而蘇姨娘在聽到溫凝菡給老夫人錯服下的藥丸居然是解毒丸之後，那神情就不好了，就跟死了爹一樣神思恍惚。然後不停在心中說服自己，只是一枚解毒丸而已，估計能解尋常毒藥，可上面給她的，那能是尋常的毒藥？
在得到毒藥的時候，就千叮萬囑她，一定小心，因為此藥無解。
既然是無解的藥，又何來懼那解毒的藥丸？
溫凝菡抿唇笑著，看著蘇姨娘的表情，似乎很是放松，以及開心。
也就在此時，旁邊傳來花嬤嬤欣喜地聲音；“老夫人動了，老夫人手指動了！大小姐！您看看，您看看，老夫人是不是要醒了？”
溫凝菡一臉並不是很誠懇的驚喜：“真的嘛，讓我看看。”
哎呀，老夫人的手指真的在動，那眼皮下的眼珠，似乎也在顫抖。
“老夫人這是真要醒了？”溫凝菡捂著嘴，似乎發現什麽驚天大秘密，“老夫人吃錯了解毒丸，反而要醒了？所以，老夫人還不是生病，而是中毒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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